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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勞 七十群島

20203月,我前往帕勞參加潛水探險活動,在那里逗留了兩個星期。接著疫情來襲,我的行程只好延遲,在3個月后即5月份飛回來。

“帕勞”這一吸引人的名字可能很多人都聽說過,但實際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它是什么。

70 Islands, Palau

接下來,我們將為您簡單介紹一下帕勞。帕勞是一個由300座島嶼組成的島國,人口約有2萬,大多數人都居住在兩座相鄰的最大島嶼上。帕勞坐落在印度尼西亞以北1,000公里(621英里),菲律賓以東1,000公里(621英里),日本以南3,000公里(1,864英里)。我乘坐了8.5個小時的航班從莫斯科飛往首爾,然后在首爾停留了很久(您可以在機場找一家中轉酒店休息),接著從首爾飛了5小時前往科羅爾,最終到達帕勞。

在旅行之前,船長就告訴我:許多游客因為新冠狀疫情的爆發取消了旅行,所以我可能會在第二周獨自潛水。事實上,我一上船就成了孤家寡人:菲律賓首都馬尼拉機場大使館的一個電話把一大群德國潛水員拒之門外,電話里說如果他們不馬上返回德國,以后就再也不能飛到這里。但我后來才知道,原來他們距離帕勞只有1小時的路程。

無論如何,這創造了一個潛水的好時機。現在我一個人悠閑地享受著世界著名的潛水點,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幾十個人一起擠在這些潛水點。

首先要介紹的就是藍角,這處景觀被譽為帕勞的標志。導游告訴我,一些計劃旅行一周的潛水員情愿一直只這里潛水。但是,在我看來,藍角附近還有一個更有趣的地方——藍洞礁。

Underwater cave Blue Holes

藍洞是一個寬敞的洞穴,由四個直徑約10米(33英尺)的垂直井匯合而成,深度在15-20米(49-65英尺)之間,有兩個出口,所以總的來說有6個藍洞。這種獨特的海底地形是由于數百萬年前的侵蝕作用而形成的,當時的水位要比現在低。

如果您在中午潛入藍洞,當陽光垂直灑在井中時,您將能看到耀眼的光柱,水面閃爍著奇妙的光芒,這可是一個令人難忘的景觀。如果水流方向有利的話,最敏捷的潛水員可以來個“一石二鳥”:下潛到藍洞的一個井中,順著水流,在藍角完成潛水。

Blue Corners

這片珊瑚礁里的另一處“景點”是一個被稱為“厄運神廟”的小洞穴,您可以通過第七個洞穴來到這處狹窄的入口,大約在藍洞礁內25米(82英尺)處。這條路線非常困難:未經訓練的潛水員很容易在這里迷路,只有經過訓練、擁有證書、攜帶特殊設備的潛水員才能在這里潛水。但有時,一些熟悉洞穴的導游也會帶著普通潛水員前往厄運神廟。

厄運神廟的盡頭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大烏龜骨架,神廟也因此而聞名世界。在大約30米(98英尺)深處時,我們身處一片漆黑與寂靜之中,手電筒照亮著白色的頭骨和骨頭——簡直讓人起雞皮疙瘩。這里還發生了許多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在習慣了烏龜的骨架后,我們集中精力開始拍照時,一些無法辨認的東西突然從黑暗跳到光亮中時,我又驚恐地顫抖起來。它從我頭上飛過,緊挨著我的面具。后來在照片中,我看到了撲棱著“翅膀”的鲹科和黃貂魚的剪影,但那時洞里似乎沒有生物棲息。

Temple of Doom

之后,在探索末日神廟時,我們又在不同的隱蔽處發現了幾只烏龜的遺骸,但都是散亂的骨架堆。人們不禁要問,這些動物們到底是自愿來到這個地方死去,還是因無法找到出路缺氧而喪生于此。

帕勞的另一個標志就是水母湖,這座湖泊大約出現在15,000年前。雖然海水會通過石灰巖的裂縫流入水母湖,不過水母湖并不與海洋直接相連。外部世界對水母的影響并不大,所以這里就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生態系統。

雖然無法確定水母的確切數量,不過據粗略估計大約有200萬只,水母湖也因此聞名于世。這些水母完全無害,這也是它們最有趣的特點。如果觸摸到普通水母的話往往會燒傷甚至死亡:因為海洋動物會為了保護自己會通過觸手釋放出一種有毒的刺痛物質。但這里的水母沒有天敵,經過幾千年的和平生活,它們已經喪失了防御機制,毒素的濃度已經降到最低,只有當您皮膚的敏感部位——比如嘴唇或脖子——不小心接觸到水母時,才會感到輕微的刺痛,所以在帕勞撿水母或者在它們旁邊游泳都是安全的。

Jellyfish Lake

湖泊10米(33英尺)深處含有高濃度的硫化氫、磷和氨,這也是水母湖與眾不同的特點之一。只有罕見的硬核細菌可以在這種有毒的環境中生存,人類不應該潛到那么深:有毒物質會通過皮膚進入人體,導致嚴重的健康問題。幸運的是,水的上層和下層并不混合,在水面上,所有的生物體都感覺良好。

幾年前,由于水母的數量明顯減少,水母湖不再對公眾開放。有人懷疑這可能與防曬霜的毒性有關,因為每天都有數百名游客在跳入水中前往身上涂抹防曬霜。

不過幸運的是,我來的時候水母湖重新開放了,我一共參觀四次。通常情況下,由于想浮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每人的浮潛時間只有45分鐘。不過,由于我是一個人,管理員就沒有限制我的時間,我整整游了34個小時。

當我第一次潛游時候,向導告訴我,“游到湖的中心,水母應該在那里”。但我很不走運:我只看到了了幾十個水母,真叫人失望。第二次,我拿著一架無人機,在10分鐘內繞著整個湖面飛了一圈。維基百科上提到的200萬只水母在湖的遠端岸邊聚集了一小群,大約有500米(546碼)遠。

Abobe the Jellyfish Lake

我吸了一口氣,收集我的拍攝設備,然后游了出去。我用魚鰭拍打著水面,手上拿著帶閃光燈的笨重相機游了大約20分鐘,終于來到了真正的水母湖。幾十只帶觸角的小黃體不停地游動,我把它們推向一邊,這感覺難以描述。起初,我只是躺在水面上,想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但人總會習慣一切,所以我打開相機,開始拍攝。

如今,互聯網上有成千上萬的圖片,其中無數的水母圖片都是來自這片水母湖。所以,我想拍攝一些與眾不同的新照片。直到第四次參觀這片湖泊時,我才想出來并且實施了這項具有技術挑戰的拍攝計劃——360ºVR分體式全景圖,您可以在這趟虛擬旅行中看到。

當我在帕勞的船上度過第二個月的時候,我已經在每個可能的潛水點潛游了很多次。選擇下一次的潛水地便成了最大的挑戰,在這一困難時刻,我的一位中國導游朋友找到了我。這位導游的英語不是很好,但仍然努力向我解釋說:他在洞穴里發現了一個孔洞,而且有可能鉆進去。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必須在水中脫掉衣服、取下水箱和魚鰭、爬上墻壁,然后在這個泥洞中爬行幾米(碼)。

導游提醒我這個洞口很窄,不過在打量了我之后,覺得我應該能通過。他還說,當我穿過這個洞口后,會在出口處看到另一個洞穴,不過這個洞穴里沒有水,里面會很悶,呼吸相當困難。不過我相信痛苦之后總有慷慨的回報,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Abobve the enter to Chandelier cave

于是,神秘洞口的探險之旅開始了。首先,我們潛入了帕勞一處非常著名的景觀——吊燈洞,這個洞穴里有四個鐘乳石廳,一個接一個。 在每個大廳里,您可以往上潛,然后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小氣囊中,氣囊的大小取決于潮汐。地表上的淡水會透過土壤滲到鐘乳石上,導游們的有趣游戲之一就是游到鐘乳石前,用舌頭舔一滴鐘乳石尖端的淡水。

Chandelier cave

如果您一直游到這些洞穴的盡頭,在第四個最小的廳里(直徑只有幾米),與人高度相當的拐角處,您可以看到一個小開口。漲潮時來到這里是最佳時機,此時水位高漲,就不需要爬垂直的巖石。

我們潛入第四個洞穴的氣囊,在水中脫下裝備——背心、鰭、面罩;給我們的背心充上氣,綁上能夠浸泡的東西。我們把這些東西都留在水里漂浮著,身上就只穿了潛水服,然后爬進了洞里。

我的中國朋友個子小、動作靈活,很容易就滑進洞里了,就像刀劃過黃油一樣。而我年紀又大、體積又大,所以我只能在濕漉漉的粘土中扭動身子,用肩膀出力。幾分鐘后,當我已經因為爬行和呼吸悶熱的空氣而筋疲力盡時,我手上拿著的電筒照亮了一個相當大的廳,里面有鐘乳石和石筍,在手電筒的光束中,還可以看到遠處的其他幾個小廳。

暗光中,洞穴頂部懸著形狀奇特的雄偉柱子,同樣錯綜復雜的柱子從地面升起與之相接,只有鐘乳石上落下的小水滴和我額頭上流下的大汗滴打破了這種寂靜。

我想象自己正站在一個地理大發現的門檻上,直起膝蓋,用手電筒照了照最近的一面墻,發現上面刻著大大的字:“伊戈爾到此一游”。

稍后,我看到幾乎整個洞穴的墻壁上都刻滿了不同語言的題詞。在洞穴頂部,我還發現了中國導游的名字。說實話,我無法想象他是怎么上去的——他總不會帶著梯子來這里吧!

除了水下的風景,從空中俯瞰帕勞也是非常美麗的:碧綠的大海中坐落著數百個“模糊”的綠色島嶼,深藍色的太平洋海水包圍著寧靜的瀉湖、珊瑚礁,所有這些景象都給我這個生活在俄羅斯中部的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70 Islands, Storm, Palau

空中攝影最美麗的地點之一是Ngerukewid,也叫做“七十群島”,這是坐落在帕勞瀉湖內的一組島嶼,占地面積87.3公頃,其中凸起的小珊瑚島面積從0.148.5公頃不等,這些珊瑚島和周圍地區都受到七十群島野生動物保護區的保護。這片地區并不對游客開放,不過由于是在新冠疫情期間,我很幸運地得到了許可。現在這里一個游客也沒有,這可給了我們一個獨特的機會去看看帕勞最美麗的地方。現在您可以在這趟虛擬旅行中看到七十群島保護區。

70 Islands, Palau

在帕勞的“禁閉”期間,我經常使用我的無人機,大約飛行了1,000公里(621英里),所以除了水下照片我還能給您看一些美麗的航拍照片。現在要想在帕勞飛行無人機已經需要許可證了,就像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樣,無人機的使用正變得復雜和規范。幸運的是,辦理許可證花費不多,而且涉及的文書工作也相對較少。

由 Oleg Gaponyuk 拍攝和編輯

2021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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