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內瑞拉 天使瀑布之旅
天使瀑布位于委內瑞拉卡奈瑪國家公園的中心地帶,就在巴西和圭亞那的邊界不遠處。
我們開著小型的"道格拉斯"汽車,從奧爾達斯港到達卡奈瑪。車上放著許多拍攝設備,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著名的委內瑞拉桌面山-特普伊斯山脈。在其中一座山的邊緣,懸掛著世界上最高的瀑布-奧揚特普伊瀑布。
那么天使瀑布又是如何被人發現的呢?接下來我們將跟您分享一個非同尋常的探險故事。1933年11月14日,美國飛行員吉米·安吉爾獨自飛越魔鬼峽谷,尋找金礦床。回來之后,吉米說自己發現了一道瀑布,從一英里高處飛流直下,非常不可思議。果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四年后,吉米又重返委內瑞拉。這一次,妻子瑪麗(副駕駛兼領航員)、助手安吉爾·德爾加多、古斯塔沃·亨尼以及菲利克斯·卡多納一同與吉米前往探尋天使瀑布。
最初,亨尼和卡多納試圖通過陸路找到通往山頂的道路,但是找了兩周都沒有找到。1937年10月9日,探險隊的飛機在奧揚特普伊山腳下起飛。卡多納住在一個帳篷里。詹姆斯·安吉爾設法降落在山頂的沼澤地帶,結果把輪子弄壞了。隊員們意識到沒有辦法修復飛機,于是只好徒步下山。在他們離開之前,探險隊的隊長堅持要把飛機的機頭從泥里弄出來。安吉爾非常反對把飛機的螺旋槳埋在地下。他們還用一些衣服在機翼上拼了一個"我們沒事"的標記,然后準備回程了。他們足足花了11天的時間才到達一個印第安人定居點,最終乘船返回了文明世界。
關于他們的探險故事很快傳開了。后來,這道瀑布便以其發現者的名字命名,以紀念詹姆斯·安吉爾(西班牙語是Salto Ángel,意為"天使的跳躍")。這架飛機在特普伊山頂滯留了33年,后于1970年,被拆除并運送到航空博物館進行修復。現在飛機放置在玻利瓦爾城機場前,我們還親眼看到了這架傳奇的飛機!
即使在今天,通往瀑布的道路也不容易走。您可以從卡奈瑪瀉湖乘船逆流而上幾個小時,也可以乘坐飛機。我們決定兩者都試一試,并進行比較。
我們的計劃在第一天就發生了變化,安排乘載我們的直升飛機出了故障,所以我們不得不將飛行推遲了幾天,我們在這段時間里探索了瀉湖和附近的瀑布。很快飛機就修好了,我們把裝備裝上一架黃色的直升機,飛往奧揚特普伊。半小時后,我們到達了山腳下。
山頂常常被云層所覆蓋,什么也看不見。這次也是一樣,瀑布被霧遮住了。我們花了一個多小時等太陽出來,最后云層終于散開,直升機開始升空。瀑布的高度幾乎有1000米,當我們上升到拍攝所需要的高度時,天使瀑布再次隱藏在霧中。為了不浪費我們的時間,飛行員決定將直升機降落在山頂。厚厚的云層籠罩著我們,還好我們的飛行員經驗豐富,很快就安全降落在了山頂。那里扎營的徒步旅行者們大吃一驚,他們花了幾天時間才到達山頂,沒想到我們只花了一個小時。
在徒步旅行者的陪同下,我們一起等著云層散去再出發。我們的飛行員行家,開著著直升機飛到特普伊山的邊緣,我們親眼目睹了河流是如何變成了1千米高的垂直溪流,太令人興奮了!我們沿著峽谷飛行,看到了其他幾道瀑布,雖然不是很高,但同樣令人印象深刻。時間過得飛快,我們不得不返回機場。最后,我們的飛行員帶我們欣賞了山頂上另一個有趣的地標"曼哈頓",這是由風化和侵蝕作用而形成的奇特石塔。
第二天,我們通過水路再次前往天使瀑布。這里最好的水上交通工具便是用堅固的樹干制成的獨木舟了,這種獨木舟能夠有效抵抗水中隱藏的石頭和眾多的激流。我們裝好設備,開始劃船前進。路途很長,我們得到晚上才能到達營地。天氣炎熱,陽光明媚,藤本植物漂浮在水面上,船夫熟練地操縱著獨木舟在多石的河岸間航行,特普伊斯山漸漸映入眼簾。抵達目的地后,我們立即在叢林中搭起帳篷,掛起吊床以及防蚊紗帳。我們將要在這片叢林里待上幾天。
盡管我們的營地與瀑布只隔4公里,但是這條道路需要穿過有一定海拔的潮濕叢林。因此,當我們到達操縱無人機的地方時,感到非常疲憊,而我們的向導走得很輕松,好像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站在瀑布對面,我們才切身地體會到瀑布的壯觀,而從上方就體會不到瀑布的真實尺寸了,您只會看到水花從近1000米的高處落到地面時,變成了最小的塵埃。特普伊山山頂時常會被云層所覆蓋,有時云層下降,叢林便處于薄霧的籠罩之中。
我們的工作持續了好幾天:白天拍攝天使瀑布,晚上回到營地,第二天早上又去和瀑布"約會"。夜幕降臨時,天空中懸掛著成千上萬的星星。一打開手電筒,許多奇異昆蟲就會朝著燈光飛來,把我們包圍,其中一些昆蟲還會咬我們。不過,我還是喜歡呆在黑暗中,仰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天空。
當地土著人佩蒙認為特普伊斯是馬瓦里神靈的家園,并將奧揚特普伊山稱為"魔鬼山";而瀑布則是這些神靈的化身,即使一生中只見過一次天使瀑布的人也會獲得生命的力量。神秘的瑪瓦里人身材矮小,常常戴著金色的首飾,就像古印加人一樣,并且他們也不喜歡結識新朋友。佩蒙通常會在晚上給他們留下一些食物,到了早上,食物就消失了。這也許只是一個傳說,但誰知道呢?畢竟叢林是巨大而神秘的。
幾天后,天氣變得更糟,我們不得不回去。沒想到順流而下比逆流而上更具挑戰性。天開始下起了雨,起初我們還感到慶幸,天氣終于涼快些了,但很快我們就濕透了。印第安人冷到牙齒都顫抖了,于是便穿上了救生衣和聚乙烯材料的衣物。當我們回到瀉湖時,已經是黃昏了。第二天早上,我們登上飛往奧爾達斯港的直升機,準備去奧里諾科河三角洲探險。
那又是另外一個探險故事了。
由Sergey Shandin和Stas Sedov拍攝和編輯
2021年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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